第04章 上

    “噢！该死的，没有一个第纳尔你休想从我手中得到他。”络腮胡子在第二天就找到随军商人，不过商人给出的价钱差点使他动手撕了对方。

    穿着大袍子的商人脸上挂着奸滑的微笑，拉着马苏的小胳膊道：“不不，我的朋友，一个塞斯太尔斯我也是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出的价钱。你看看，这小东西年纪太小，出不了大力气，吃的却不比成年人少，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奴隶，相信我！”

    络腮胡子犹豫的看着马苏，显然有些动摇，最终狠狠的道：“三个塞斯太尔斯，不行就算了。”（大约150元）

    商人默默的盘算着，然后从钱带里拿出钱来拍在络缌胡子手里，“人是我的了！”

    络腮胡开心的收起钱便离开了，看样子有些迫不及待，估计要去哪里好好喝一杯，再找个**快活一下。在来的路上，马苏就发现这里属于军队的辎重队，混乱的就像一个小村子，一些坦胸露乳的**站在帐篷外招揽生意。

    “真是个简单的蠢货！”就这样被卖掉，看到络腮胡开心的离开，马苏苦笑着骂道。

    “你说什么？”商人显然能够听懂马苏的语言，好奇的看着他。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他最少能够得到一个第纳尔，可是他开口就报了心理价位，真是蠢的可笑！”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商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小人，没想到能从一个孩子口里听到这么有哲理的话。“看来你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有些不同，我要重新考虑一下，上帝保佑我能从你身上得到更大的回报。”

    马苏被商人的仆人关到一个木笼子里，里面有几个看上去比他大的孩子，有男有女。而不远处还有几个笼子，里面关着一些成年人。坐在笼子里的角落，马苏感觉到身边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身侧有个男孩子引起了马苏的注意，这个男孩大约十岁左右，金色头发的，面容俊朗，皮肤白嫩，光着膀子趴在笼子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此时正微笑着看着马苏。

    “你怎么了？”马苏问道。

    笼子里一阵哄笑，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幸灾乐祸的道：“他被约尔看上了，哈哈！”

    马苏莫名其妙的打量着金发男孩，然后就看到对方裤子上的血迹，直感到菊花一紧。而金发孩子被说到痛处，俊脸抽搐着，眼泪流出。

    “活下去才能报仇，”马苏拍了拍金发男孩的肩膀安慰道。

    “新来的小子，把你的上衣脱下来献给我，不然......”刚才说话的男孩子看上了马苏的衣服，在和另一个有上衣的男孩商量后对马苏命令道。

    “你可以试试！”马苏冷冷的盯着对方。

    “混蛋！”

    男孩挥拳就向马苏扑来，而马苏半起身照着他的胃就是一下，然后，没有然后了。下一刻那男孩捂着肚子倒下，痛苦的哀嚎着。而另一个穿着上衣的男孩大吃一惊，就要向马苏动手。

    “不要动，不然你更惨！”马苏冷冷的看着对方，眼中的寒气令人胆怯。

    那男孩站在那里一时不敢乱动，有些尴尬，权衡利弊后决定放弃，转身又坐了回去。而笼子里的其它人也被这一幕吓的不轻，也都老实的坐在一旁，噤若寒蝉。一时，笼子里只剩下压抑的哀嚎声。

    “谁是约尔？”马苏环视一圈问道。

    “奴隶中的头目，一名被俘的战士，商人约翰通过他管理我们这些奴隶，”一旁的金发男孩回答道，“我叫杰克！”

    又过了几天，马苏发现商人约翰又收购了一些奴隶，大约五十人左右，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马苏部落的战士。这使他很不安，因为马苏本来计划着通过部落中的人逃跑，可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商人的队伍出发离开，马苏也没有看到自己部落的人。而通过外面一些人的聊天，马苏才知道这场战争已经结束。原来，自己的部落本来处于弱势，而盟友古里奥索立特人及时的支援了过来，直接影响了战局。

    本来巴里西人的计划是让厄苏比人攻打古里奥索立特人，但厄苏比人收到钱却攻而不打，这才使古里奥索立特人分出一部分战士前来支援。巴里西人首领阿劳德在得知原因后大发雷霆，而战局却堪堪平手，最终两家议和，一场战争就像闹剧一样结束了。

    马苏终于不用为自己的部落担心了，他相信只要部落能够坚持到秋收，局面将对部落非常有利。因为粮食不仅能够让战士们吃饱饭，也能够收买其它盟友来帮助自己作战。

    “可是，自己怎么办？真是该死！”马苏恨恨的捶向笼子，令其它人不安的看着他。

    另一边，回到部落的父亲罗斯内克在得知幼子下落不明后，几乎疯掉！马上安排人去领地里寻找，并通过信使通知盟友们帮忙，甚至联系巴里西人要赎回马苏。可是，就连巴里西人都不知道马苏被佣兵卖给了商人，结果也有些莫名其妙。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越来越渺茫，马苏一家人几近绝望。

    烈日当头，商人约翰的队伍正在行进中，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一行三十几辆马车，十二辆笼子里装满奴隶，其它的车上装着货物。车队里有几十个战士，这些人有的是约翰的家奴，有的是雇佣来的，保护商队的安全，同时也防止奴隶们逃跑。

    “停下！”

    马苏睁开眼，就看到几个佣兵向奴隶的马车走来，打开几个笼子，从里面拖出三个昏迷的人扔到道路旁边。

    “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扔远点，别忘记补上几刀，会有东西把他们清理干净的，”佣兵头目说道。

    这时，约翰也从马车里走了过来，看着佣兵处理着这些奴隶，有些肉疼的道：“真该死！这下又赔了不少。约尔，盯紧他们，有人不对劲就马上告诉我，我可不想有更多的奴隶死掉！”

    “是，我的主人！”其中的一个佣兵就是那个约尔道。

    “前面有条河，让这些下地狱的东西清洗一下再上路，他们身上的恶臭就像死尸一样让人恶心！”约翰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马苏泡在清凉的河水中，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还好没有发炎，不然在这个情况下活下去都是问题。远处，商人和佣兵们在上游处洗澡，人群中不时传出痛快的欢呼声。

    “杰克，我们会被卖到哪里？”马苏向身旁的杰克问道，也许是他的善意和实力打动了对方，两人也算是伙伴了。

    杰克的目光正盯着光着身子的女奴的胸口，回道：“应该是南边的罗马人的地盘，听说那边地主老爷的农场缺少奴隶，谁知道呢？”

    “那可不一定！妓院里也缺少你这样的小白脸，”前些天被马苏打倒的男孩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和自己伙伴正围着几个小女奴动手动脚，虽然胯下火热却不敢真个上手，因为这些女奴是约翰的财产。

    杰克被吓的脸色铁青，因为他的长相真的可能带来这样的下场。马苏瞪了男孩一眼，令对方吓了跳，马上住嘴。不过，马苏也是色厉内荏，因为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同样也不错，虽然没有杰克漂亮。可是，他一点也不担心，谁要是不长眼敢上自己，绝对让他付出代价。

    看着一边清洗一边防备着奴隶们逃跑的佣兵，马苏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在路上逃掉了，那些拿着武器的佣兵可不是摆设，而这一路上几乎都是被关在笼子里，根本没有机会。

    短暂的清洗后，奴隶被佣兵赶进笼子里，再吃过用木桶装着的猪食后，商队就又出发了。而马苏坐在笼子里盘腿吐纳着，脑子里打着各种盘算，也许被卖到农场后自己还有机会。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商队来到一个繁华的城镇，厚厚的城墙，穿流不息穿着袍子的人群。城镇里热闹非凡，路边的商人大声的叫卖着手中的货物，而马苏所学的拉丁语和西腊语终于有了用处。一行人来到应该是集市的地方，马苏观察后知道这里应该是奴隶交易的地方，一些奴隶光着身子站在那里被叫卖，商人们夸大其词介绍着自己的商品，而买主们则围着他们指指点点。

    车队停了下来，商人约翰陪着笑脸和一个身着华丽的管理者交谈着，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交给对方。

    “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清洗干净，按顺序一个一个笼子来。奴隶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愿上帝保佑你们能找到个好买主，而我能卖个好价钱！”约翰命令一部分佣兵们带着奴隶们去水井边清洗，另一部分去安排其它事情。

    新的货源马上吸引了不少买主围过来，一些人被当场带走，也有没有卖掉的。强壮的男人最受欢迎，而一些张相还算周正的女人也相当抢手。马苏这些孩子们被清洗干净后，在一旁等着被交易。

    “尊敬的先生们，朋友们！看看这对漂亮的奶子，三个第纳尔她就是你的了，你们还等什么？”约翰用手握着一个少女的Ru房，在向前面的买主介绍着，把少女吓的躲也躲不开。发现买主反应不大，约翰着急的道：“两个第纳尔加一个塞斯太尔斯，这是最低价了。嫖客们肯定喜欢她，上帝啊！这可是亏本价。”

    最终，这个可怜的少女被人以两个第纳尔买走，马苏能够想到她可悲的命会是什么。可这就是现实，这个满嘴上帝的人却干着魔鬼的行当，并以此为生！

    看到没有买主再出价，约翰让人把成年的奴隶带下去，然后马苏他们被拉了过来。

    “先生们，这些漂亮的小姑娘都很健康，买回去当孩子们的仆人是很不错的选择，当然舍得花钱的嫖客们更喜欢。看看她们花朵般的容貌，两个第纳尔绝对值这个价。”

    很快，女孩子们被买主们以不同的价钱买走，剩下一些瘦弱丑陋的。

    “这两个小子多少？”一个衣着华贵的买主刚买下三个小女孩，然后用手指着马苏和杰克询问道。

    约翰笑道：“先生，你真有眼光，这两个是这里面最好的，他们与众不同！”然后指着杰克道：“这个只要一个第纳尔外加两个塞斯太尔斯。”

    “这个呢？”买主一指马苏问道。

    “这个要三个第纳尔！”约翰沉吟道。

    “轰！”人群发出惊呼声。

    “上帝！你的心黑透了吗？”买主质问道。

    “不不！先生，这个孩子有些不同，他很聪明，而且还有些生意头脑，我本来是想自己留着！你知道的，我有很多生意，却没有足够多的人手。”约翰辩解道。

    马苏疑惑的看着约翰，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如果能留在一个商人身边对他以后逃跑肯定有好处。不过，事情很快有答案，马苏和杰克被那个买主以四个第纳尔的价格买走，果然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商人的嘴。

    随后，马苏和杰克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再加上几个成年奴隶被栓在一起，跟着买主和他的仆人离开。走在城镇的道路上，买主向身边的奴仆安排着什么。

    “成年的奴隶你安排他们去农场，几个小的你交给夫人让他安排，告诉夫人，我在城里还有些事情，今天可能不会回去。”

    “好的，巴斯老爷！”

    “你现在就带他们出城，让护卫们看紧了！”马苏未来的主人巴斯安排好后就离开了。

    马苏他们被管家奴仆和护卫们带着走出了城镇，坐着马车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大庄园，这应该就是巴斯老爷的农场。庄园被绿油油的庄稼围绕着，很多应该是奴隶的人在农场中干活，一些看守的护卫向管家他们打着招呼。

    庄园很大，五米高的围墙围成的院子里种植着不少葡萄，一旁是花园，种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二层高的大宅前有个很大的水塘，可以看出，这个巴斯老爷是个很有钱的地主。

    管家命令马苏他们再次清洗干净，并把他们的衣物安排人烧掉，换上庄园里准备好的仆人的衣服，便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房子里。马苏莫名其妙的跟着走进屋，看到里面的物事后，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烙印！奴隶的烙印！标示着这些奴隶的身份，属于何人的财产，同时也起到防止逃跑的作用。

    “啊！”看着其它人被按倒，然后在屁股上打上烙印，发出阵阵惨嚎声，马苏头皮发麻。

    “啊！”一声娇呼声传来，刚被扒下短裤的马苏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少女捂着嘴，一脸不可思意的看着被按倒的马苏。

    “尊贵的小姐，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下人呆的地方，”管家马上走过去说道，一边请受惊的小姐离开。

    “你们怎么这样！”这位小姐有些生气的道。

    “小主人，这些都是老爷的财产，当然要打上记号，”管家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少女大约12岁左右，金色的长发披肩，在马苏眼里还是挺漂亮的。不过马苏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些，他看到少女仿佛被说动了有些犹豫，心中大急！自己可不想被打上标记，而可能阻止的人似乎只有眼前的少女。

    马苏决定卖萌，他露出自己最可爱的微笑看着少女，感觉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绵羊懵然一样无知，好像下一刻就会丧生在狼口下，并调皮的像少女眨眨眼睛。眼前的少女，可能是马苏近一个多月以来遇到的还有些良知善良的人。利用别人的善良虽然有些无耻，“但我特马有选择吗？”马苏心中安慰自己。

    善良的少女显然看到了马苏的稚嫩的笑容，有些好奇，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仿佛下不了决心。

    看到那人把铬铁举了起来，马苏心中大急，可还是保持着无知的微笑盯着少女看，心里却着急的道：“该死！你个小妞发什么呆，快点保住我的屁股啊！老子以后肯定满足你任何要求。”

    就在铬铁落下时，少女突然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