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天飘动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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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时分,这是黄龙镇一个不眠之夜,路上行人来匆匆去匆匆,见面相遇只互递眼色,自兜中掏一鸡翎滚单或悄然塞入相识之手或走到熟识门口塞进门缝。枣枣也成了大忙人,叫上几个半大小子跑进跑出忙个不停。秋正卿特意嘱咐秋正红,借戏班出入之便,盯紧甄欠毁行踪。

    第二天是白家庄子大集,火球般太阳从海面升腾得似乎比往日里早,白家庄子大街已是人来人往,从来没有过的拥挤与热闹,人们脸上也没了连日来的灰暗与沮丧。令甄千珲与白龙彪不解的是,前来赶集的少有买卖人,都在空手闲逛。甄千珲没有忘记秋正卿许诺,明儿便是最后期限,且去请省府行政长官的人也该回来了,时辰一到,黄龙镇便有好戏看了。坐在白家客房与白龙彪一起吃喝说笑的甄千珲正在得意,只听外面有人一声吆喝:“靳大将军驾到——”

    大街上,在上百名军警的护拥下,靳将军乘骑而至。甄千珲修整衣襟迎上前来。这位威风凛凛的靳大将军说明来意,一则严惩未能呈验契文者,二则来看原汁原味的神腔戏。靳将军与省府官军的到来,音信很快传遍整个黄龙镇。而戕官滚单密信也已传出,大兵突然压镇,夜里行动定是凶多吉少,如更时而行,为时已晚;若重放滚单,万一失手将前功尽弃。怎么办?秋正卿此时如热锅蚂蚁。

    而秋正红也在四平戏园练功房中焦急不堪,如夜晚行动,全镇老少必大祸一场,怎么办?从不服输的秋正红这回没了主意。戏班师徒坐在那里不住叹气之时,白龙彪满面春风走来。白龙彪的到来,让本来心急如焚的秋正红厌恶至极,欲将他哄走。白龙彪说明来意,说靳大将军要看吕戏,情急之中的秋正红愤然拒之,此时的他哪还有心思唱去戏,即便有心思,他也不去给一个让他厌恶之人去唱。白龙彪威逼道:“不演也得演,来者大将军。”此时的秋正红正要发火,可他突然想到,机会来了,于是忍住内心兴奋之情绪一口应允:“既然大将军要看吕戏,我就给他一个面子。今夜我吕戏班就为靳大将军与省府官军上演一出我刚刚排好的绝妙大戏,让他看完之后定会记上一辈子!”白龙彪想都没想到,天不怕很给面子。

    白龙彪一走,秋正红几乎跳起来:“这下咱有了!”秀文皱着眉头不解:“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啥?”秋正红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吩咐起来:“都给我听好了,今夜咱还是上演《兵圣思乡》,这戏靳大将军一定爱好。你们就在这儿给使劲地演,一直演到午夜之后。只要午夜一过,我黄龙镇百姓之壮举便可大功告成,等靳大将军转过神来,黄龙镇恐怕又要唱空城计了。”

    听完秋正红话,一家人惊喜万分,再也坐不住了。这时,秋正卿急匆匆走来,望着秋正红那淡定的笑脸纳闷:“看来你已胜券在握!”秋正红点头:“哥,这回咱真要唱一出惊世大戏了!”

    在焦急等待中,黄龙镇终于送走最漫长一日。今夜的黄龙镇大街冷冷清清,而四平戏园这边已是鸣锣齐鸣,靳将军早已携省府官军一起坐于茶桌前开心地望着吕戏台上吕戏班的动情演唱。为确保省府大将军的安危,县警差与省府军警一齐列队台下守护。平民打扮的邵月明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一番便又悄然离去。

    夜色笼罩着这块静静的土地。照滚单谋划,乡民们手举火把从四面八方绕过黄龙镇大街而悄然相聚凤凰岭来到黄龙会会馆。萧振山与陈世昌带领上千人的队伍也不请自到。人们跃跃欲试,兴奋不已。秋正卿仰天望一眼时辰,站到人群前慷慨说道:“乡亲们,军中壮士们,几个月来,官府变本加厉,搜刮民财,产销税、厘金税、人头捐、房地验契……我们还要活还要养家户口,可甄欠毁之流将我父老逼上绝路。乡亲们,壮士们,拿出我黄河口人的胆识与勇气,做人的时刻到了!”

    秋正卿与萧振山、陈世昌碰头私语,秋正卿大手一挥,兵分两路。一手持刀枪棍剑另一手高举火把的乡亲们浩浩荡荡向白家庄子跑去,而萧振山与陈世昌则带领部下悄然向黄龙镇大街进发。

    白龙彪家门口灯火通明。面带倦意的收税官正在数点验契税费:“今儿验契七百四十五张,京钱千串……”这时,远处火龙蜿蜒而来,一官差从火龙方向拼命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来了!”税官先是惊讶,接着不以为然:“靳大将军与省府军警官兵就在身边,这帮穷鬼怕坐大牢是来连夜验契的,这下咱有酒钱花了。”话音刚落,几名县警差持枪跑来:“不好了,来的草民都带家伙。”

    此时火龙已进入白家庄子大街,乡民手中携带的家伙已清晰可见。这下收税官着了慌:“你们都给我在这里严把死守,谁要硬来,就地处决!”收税官抱起帐册钱财仓皇溜进白家大门。

    雪妮睡房内,甄千珲正躺在床上与曹税长光着膀子搂抱亲热,门突然撞开,甄千珲和曹税长“腾”地坐起,吓得曹税长“啊”一声又钻进被窝蒙起头。闯进的是位税官,甄千珲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他娘不在外面守夜跑我屋来干啥?”税官如惊弓之鸟:“外面民匪谋反了。”“敢!”甄千珲穿着裤衩从床上站起,但心中已是惊慌失措起来:“真的?”

    大街上的怒吼声已是清晰听见,十几名县警差跑进院子,在院中大喊:“甄县长,白会长,不好了,外面真的聚众谋反了!”甄千珲快穿上衣服,下床前还不忘再亲曹税长一口:“你在这儿等着!”然后急匆匆跑出。听着外面的呐喊声,不知所措的曹税长惊慌地裹着被子钻进床底。

    白龙彪慌忙起床,惊恐地拉一把躺在床上的雪妮:“快起来,草民真的谋反了!”雪妮合眼装睡。白龙彪下床,伸手去摸铺底,雪妮唰地坐起,从褥下抢先掏出那支短枪对准了白龙彪。白龙彪吓得张开手哆嗦起来:“干……干闺女,你……你想干啥?”只着兜肚与裤衩的雪妮唰地从床上跳下,积攒了多年的一腔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你个畜牲,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白龙彪光着身子哆嗦成一团:“干闺女,不要胡来!”雪妮咬着牙,双手紧握短枪,冷冷一笑:“能为天不怕除上一害,我这辈子就够了!”白龙彪哆嗦着:“你……”雪妮咬紧牙关,两眼一闭,板动枪机,“乓——”一声,枪响了,白龙彪指着雪妮,嘴边的话语还没说出便倒在地上,血流一地。白龙彪死了,雪妮急忙穿好衣服,提着手枪向外跑去。

    白龙彪家大院内,十几名白家家丁也从外面跑进,与警差一起,将大门紧紧关死,又一齐用肩抵挡。

    大街上,秋正卿带领乡亲们直奔白家而来,快到白家门口之时,警差开始与跑来的乡民动起刀枪,枪声喊声棍棒声顿时响成一片。秋正卿来到上刑桩前,将被梆的乡民解绳松绑。遍体粼伤的乡亲们像脱缰的野马,摸起地上的砖头木棍冲着手持刀枪的警差而来。见乡民来势凶猛,警差招架不能,便纷纷丢盔弃甲,逃之夭夭。

    白家大门紧关,门口外的乡民扔掉手中火把,喊着号子,一齐撞击着大门。因人多力大,门内警差官员还有白家家丁无力抵挡,“哐啷”一声大门撞开,愤怒的人们潮水般一拥而进,警差鸣枪警示。一听到枪声,乡亲们怒火万丈,一齐冲来,几人对一人,宽敞的白家大院顿时成为血拼的疆场。

    雪妮从白龙彪睡房跑出,望着院中场面,到处寻找甄千珲下落。此时的甄千珲见势不妙早已逃到白家后院牲口棚内躲藏起来。

    愤怒的乡民们与警差、官差以及白家家丁拼杀在一起。一同跟来的枣枣抓住白家家丁:“甄欠毁哪儿去了?”躲在一角的警差对准了枣枣举起了枪。秋正红安顿好戏班便一气之下跑到白家,此时的秋正红见到举枪的警差,从地上摸起一把大刀一步跑来,一刀劈下,举枪人应声倒地,枣枣高兴起来:“真是过瘾!”。

    秋正红手提大刀闯进白龙彪睡房,白龙彪已躺在地上没了气息,只是身下一滩血仍在流淌。雪妮跟着走进,激动地望着秋正红:“天不怕,又见面了!”秋正红吃惊:“你杀的?”雪妮淡淡一笑:“该死的都死了。”这时,两名警差慌忙持枪慌忙逃进跺藏,见秋正红在此便举起手中之枪。“闪开——”雪妮大喊一声,又一把抱住秋正红,警差已板动枪机,雪妮“啊”一声,子弹穿进雪妮背部,脸紧贴着秋正红那火热的胸膛慢慢松开紧抱着秋正红的手。见雪妮倒下,两警差吓坏了,秋正红轻轻放下雪妮,咬紧牙关,握紧大刀,冲着两警差走来,两警差已是魂飞魄散,转身外跑,却被枣枣赌在了门口。秋正红憋足力气,左劈一刀,右砍一刀,两警差应声倒地,鲜血四溅。


    秋正红来到雪妮身边,雪妮露着坦然笑脸,吃力地说道:“天不怕,抱……抱紧我……”秋正红紧紧抱住了雪妮,雪妮安然躺在秋正红怀里,微笔着慢慢闭上那双怨屈而渴望的眼睛。秋正红将雪妮轻轻放在睡床,扒下上衣盖在雪妮身上,咬着牙轻轻说道:“大小姐,等把这帮畜牲铲除干净,我再送你!”如若一片纯洁美丽的雪花,一位单纯而又生不逢时的姑娘就这样含着一肚子的冤屈带着一份纯真的梦幻匆匆来又匆匆去了。

    白家院中子弹开始乱飞。枣枣正想对着迎面而来的官差下手,一颗子弹飞来,射入枣枣胸侧,鲜血染红枣枣胸前。见儿子中弹,正在持刀拼杀的秋正卿一步跑来抱住枣枣:“儿子,怎么样?”枣枣咬着牙,捂住胸口:“感觉不碍大事,你儿命大死不了,快找甄欠毁,别让他跑了!”这时,好心的郎中也背着药箱赶来,急忙解开枣枣衣服,从药箱中取出棉布,给枣枣擦拭伤口,又拿出一把尖刀,“小子别怕,咬紧牙,疼一下就好。”郎中在伤口上用尖刀一剜,子弹取出,又在伤口敷上药包好:“老天爷有眼,阎王爷不想要你!”枣枣咬着牙站起来:“既然阎王爷不要,我得接着干了!”

    秋正卿又带人来到后院来到牲口棚内,一乡民提来油灯,墙角有一黑影,原来是甄千珲正抱头蜷缩在那里发抖。秋正卿一把提起甄千珲:“欠毁大人站直了,你演的这初好戏开了个头便又该收尾了。”甄千珲哆嗦着:“秋大人秋老爷饶命,看在当年一起去京城赶考的份上,您就饶我一命吧!”秋正红将甄千珲拖出牲口棚:“我饶你好说,就看老少爷们儿饶不饶你。”

    这时,乡民们一齐跑过来,愤怒地朝着甄千珲拳打脚踢。秋正卿说道:“孙大人走的时候就警告过你,可你自以为是,胆大妄为,拿我衣食父母死活于不顾,逆民心者,必遭此下场!”甄千珲蜷在地上大喊着:“老少爷们儿们,饶我吧,我就要提升为道长,之后我定会报答你们!”秋正卿愤愤说道:“让他靳大将军来救你吧!”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没等烧起便在愤怒的呐喊与拳脚中,甄千珲性命终结。

    院中官差与警差跑的跑伤的伤亡的亡,秋正红喘息一口,来到尤如甜睡中的雪妮身边:“大小姐,咱回家。”轻轻抱起雪妮,走出了这个肮脏地方。

    白家大院顿起大火,火苗冲天而起。而正藏匿睡房床底的曹税长焦急地从床底爬出,此时房顶蹋陷,风流一时的曹大税长也随着愤怒的火焰,命归西天而去。

    白家庄子大街欢呼一片。

    已至下半夜。黄龙镇大街四平戏园这边,看着吕戏班精采的表演,靳将军正开心大笑:“好好好,等明儿把事办完,吕戏班还得给我唱,我要连听三天。天色太晚,我得走了,一枝花怕是等不及了!”靳将军站起,伸一懒腰正要动身,街上突然响起巨烈的枪炮声和高亢的呐喊声。靳将军大惊:“咋回事?”军警惊慌跑来:“督军大人不好了,护国军来了——”一听这话,靳将军如临大敌:“给我打——”

    黄龙镇大街上,陈世昌与萧振山带炮手推着几门长筒大炮分别从街两端向四平戏园跑来。激烈的枪炮声划破黄龙镇的夜空。护国军真的来了,省府军警开始向大街两侧拼命射击。大街上火光闪烁,枪声一片,一时间乱作一团。趁大乱之时,在几十名官军的护拥之下,靳大将军仓惶而逃。

    前来助阵的费厅长也从四平戏园人群中跑出来,正想带人溜走,邵月明突然出现在眼前拦住去路:“费大厅长,你这费的气力不小啊!”费厅长哆嗦着:“邵……邵警官饶了我,在靳大将军还有大总统面前我定会美言,你会得以重用!”邵月明笑道:“晚了我的费大人!”大胡子跑过来,二话没说,举起手中短枪朝费厅长胸口就是一枪。费厅长指着邵月明,吱吱唔唔地踉跄着倒在血泊之中。

    陈世昌带护国军在街上一路拼杀,一帮警差从对面慌忙跑来,边跑边朝这边开枪,见陈世昌有了危险,大胡子一步闯来,往陈世昌身边一挡,一颗枪子正中大胡子胸口。邵月明跑来:“大胡子——”大胡子已倒在地上。陈世昌大吼一声:“给我杀——”愤怒的护国军一齐向警差射击,一帮人先后在弹雨中应声倒下,一帮人又冲了上去。

    街上所到之处,都是护国军与军警官差的拼杀场面。十几名护国军拉着几门大炮在街上跑来跑去,所到之处,官差与军警闻风丧胆,弃械而逃。

    枪声越来越小,大街上死的死伤的伤,人铺一地,血流成河,官军终于抵挡不过护国军人的勇猛,逃得一干二净。见靳将军与官军逃得无影无踪,乡亲们一齐涌上街头,鞭炮声与锣鼓声响得震天。

    黄龙镇一夜未眠。

    黄龙会会馆中多了十几个坟头,黄龙会的勇士一齐低头站在坟前。陈世昌眼含泪水慷慨陈辞:“大胡子还有为乡亲而去的好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在那边打好酒备好肴等着我,等把杂碎们统统送到阎王爷那去了,我就来找你们,咱再一醉方休……”

    第二天一早,就在正红娘与梦芸坟前又多了一个坟头,秋正红站在这个坟前伤心说道:“大小姐,你走了。这些年为了听吕戏唱吕戏,你受了那么多冤屈。吕戏班本想帮你一把,可你等不急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听吕戏,放心吧大小姐,天不怕还是那个你心中的天不怕,我还会给你逗乐子还会想着你挂念着你,等来世,我就天天给你给娘给梦芸大唱……”秋正红哭了,一起走来的采儿静静地站在坟前,泪水也静静地落在地上,滋润着这块土地……

    黄龙镇大街上,到处是笑声、欢呼声与震憾人心的锣鼓声、鞭炮声。护国军几门大炮也丢弃大街,好奇的人们纷纷跑来一饱眼福。原来,知道靳将军要来黄龙镇,秋正卿便请来木匠连夜加工,染上黑漆,藏匿街民家中,趁着夜色,几门大炮威风凛凛被推上大街,官军一见便如惊弓之鸟,撒腿便逃。

    据自济南府归来的人说,就在靳大将军从黄龙镇被赶跑的第二天,陈世昌与萧振山马不停蹄赶至旱码头周村,与当时曾为同盟会会员的革命党人、护国军军中将领会合,先后攻占山东几县市,第二年的6月某日,护国军官兵直捣济南将军府,终将威风一时的靳大将军赶出山东,并将讨袁文书电传全国,举国上下力掀讨袁声浪,两日之后,袁世凯突然驾崩,报刊头版新闻,说世事就是这么的巧。

    黄龙镇大街更加神奇热闹,吕戏班人马也越来越多,秋正红终于有了心思,静下心事真真正正地开始着想戏班事情。家旺天真活泼,性格开朗,且能主动贴近秋香,教秋香弹琴、唱曲,秋正红也有意安排二人同演一出戏,二人落入爱河。朵儿做事从不脱泥带水,敢爱敢恨,而来祥不善言语,实实在在,与朵儿情投意合,爱恋之情油然而生。孙成活泼机灵,让那位将宝三压在地的小翠看在眼里爱在心中,就在小翠把孙成叫到一边问个明白时,孙成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红了脸低了头。见孙成那副害羞模样,冲动的小翠一把抱住孙成狂热地啃了起来。啃得孙成一下子没了主意,想跑跑不掉,想喊又怕人看见,无可奈何的他只得顺水推舟,合起眼紧紧抱住小翠……

    枣枣长大成人,取学名秋志远,得为父秋正卿教诲,秋志远考取济南第一师范学校,并认识了王尽美、邓恩铭等进步青年学生,实现了秋正卿一个夙愿。

    又是秋末季节,黄河口无际的原野被熟透的黄蓿菜成片成片遮盖起来,这块多情的土地一夜间又是血红一片。几十辆驴车从黄龙镇出发,一字排开,吕戏班兵分八路,再次走南闯北,扬名四海,一场更为壮烈的大戏正等待着他们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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