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女生小说 >> 黑夜执法眼 >> 第1章 闭月羞花

第1章 闭月羞花

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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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最是无情,躺在时间里混的,总在骂,日子真艰难;在时间里潇洒畅快的,又在感叹时光飞逝。一笔阁 www.yibige.com

    沈剑星的死,在乌镇掀起轩然大波。

    被光头帮压制的各路势力蠢蠢欲动。

    这世界,你只要占据主导,影响和被影响着他人。但若想痴心控制全部事件,只能痴人说梦。

    吴江伟来过一次,说起沈剑星的死,眼中尽是嘲弄。有意无意的提醒寒星,最近可能不太平,晚上还是少出门。

    刀里来的刀里去。自古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泳,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

    十八罗汉在乌镇影响力庞大,根深蒂固,上级部门压下来,警察的压力不小。

    可江湖本就如此,像十八罗汉这种人,这种事,也不希望由警察来处理。所以,警察局里的紧张,大多是装出来的,也有对十八罗汉接下来动作的戒备。

    警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沈剑星这种人渣死了,老百姓拍手称快,恨不得自己当时也参与给他一拳一脚。

    反应最强烈的是十八罗汉,但自己几人那晚行动预谋已久,况且本就有和光头帮对上的心里准备,麻烦迟早要来,只是不想现在就立即直面。

    所以如果最后知道是寒星他们所为,也不怕,发现不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坏处。

    五人平静下来,静静看着这黑夜到来前的宁静。

    这天来看病的人少,蒋东来四人去外面打探风声,寒星收拾了屋中药草,和楼上夏晓莹打了招呼,一个人出了门。

    一场细雨,未够染湿地面,平添无穷乐趣,朦朦胧胧,随风无声地飘着。

    风轻柔地吹,细雨如悬挂的门帘,微微摇曳着身姿,像舞女的腰,柔柔的扭动,撩拨着在雨中的人们的心,路过的脚印,也似有了神韵,混合着绽放在脸上、衣服中的花骨朵重复着优美的画面,一场秋雨一番情趣,一路相随。

    寒星沿着萤火巷悠悠荡荡出来,昨日烈阳的灼热,被这细雨缓缓荡涤了去,丝丝清凉沁人心脾,这雨弄湿了别人的衣角,抚慰着他微不安的心。

    街边的树叶散发着微黄,斑驳的枝条留恋着陪伴春夏的姑娘,这是生命末端的象征,就像盼望着子女归来的重病父亲,还吊着那一口气,等待秋风相送,离别枝条的怀抱,找寻自我的救赎。

    孩子们在路边捡起几片金黄的枫叶,嘴里大声的欢笑着、分享着。

    “妈妈、快看,这片叶子真美,你帮我拿着,不许给其他人哦。”

    孩子奔奔跳跳,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追着落叶,找着她的宝贝。

    “慢点、慢点,小心车”,妈妈在后面喊道。

    咯咯咯的笑声中,孩子仰着背,闪开妈妈伸来拉衣领的手,挺着胸脯向前面跑去。

    “来呀、来呀,妈妈,快来追我”。

    她妈妈作势要追,孩子“哦”的一声扭头就跑,半天发现后面没有声音,停下来转过身子一看,没来。

    做个鬼脸,不理她妈妈了,又开始蹲在路面,找她金黄宝贝。

    一阵风吹来,满树的落叶萧萧而下,孩子追逐着落叶,双手伸向空中,接着她心目中的天使。

    突然,一块老旧无人修理的灯牌架子被风一吹,咔嚓的一声断了下来,直往那孩子落去。

    “啊,呀,哎哟”,周围的人惊呼。

    微笑欣赏着孩子玩耍的寒星一惊,飞速冲了过去,眼角处一阵清风也跃动了出来。

    寒星一愣,只见一个女孩子一下扑在那玩耍孩子的头上,双手紧紧把孩子护在怀里,弓起身子,准备迎接那坠下来的灯架。

    只差零点零一秒,那灯架就砸在她身上。寒星见此,双手一推,灯架被他一撞,向两人侧边滑去,只听哐当一声,掉出二米开外。

    那女子等了片刻,听见响声从自己侧面传来,并没有预想中的灯架砸在自己的身体上,偷偷抬起头来,只见寒星瞧着她,一脸的鼓励和赞许,那一双会放电的眼睛,如漆黑夜空中的明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剑眉、高鼻,嘴唇微微上翘,唇线迷人,勾勒有致。

    寒星见他盯着自己看,调皮的眨眨眼,那意思分明是在向人家姑娘放电。

    就在那姑娘羞涩脸红时,怀中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小孩子莫民奇妙被一个陌生人搂在怀里,又被旁边传来的灯架坠地声音惊吓,此时反应过来,嘴中大叫着:“妈妈,妈妈”,泪水如线。

    孩子妈妈眼睁睁开着灯架掉落,整个人被吓得呆住了,看见一个小姑娘冲出护着自己女儿,一个男子用力把灯架推开,好像手上还带点淡淡的血迹,此时听见孩子叫声,方回过神来,冲过来抱起孩子,嘴里一阵安慰,眼神中充满劫后余生的惊恐和安慰。

    “谢谢,谢谢,蔚雯,快谢谢叔叔阿姨”。

    怀中孩子紧紧围住妈妈的脖子,听见妈妈声音,悄悄扭过头,看见一个美丽的姐姐站在自己面前,害怕的心思一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妈妈的催促,弱弱的哭腔声中轻轻飘来:“谢谢叔叔阿姨”,小眼睛咕噜噜转动,眼泪在眼中打转多时,又沿着红扑扑的小脸掉了下来。

    “小朋友,真可爱”寒星伸手摸摸她肥嘟嘟小脸,露出自以为迷死人的笑容。

    “哼”,孩子一摆头,让开他的手,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在说,把你的臭手拿开。

    身边姑娘一看她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围众人看孩子和几个大人没事,悄悄散了,几个热心的市民看了眼横在路中的灯架,过去把灯架挪到路边,有好事的老人,正拨打着管理路灯部门的电话,大声呵斥着对方,全是指责和不满。

    周围路人散完,寒心才来得及打量站在身边的姑娘。

    只见她长长的头发烫成自然的波浪卷,一对修整得细细弯弯的眉毛下大眼扑闪扑闪着迷人的气息,那眼瞳竟是淡淡褐色,高挺圆润的鼻头,一双樱桃小嘴露出倔强的样子,一笑动间,脸颊露出浅浅的两个小酒窝。

    瓜子脸、高鼻梁、大眼睛、小嘴巴,一副标准的古典美人气息。

    穿一件白底描绘褐、绿相间花枝的圆领小t恤,圆圆鼓鼓的胸脯像成熟的果实高高挺立在身前,那被顶起的t恤上画着一个圆圈,此时圈里的花朵更加惹人垂怜和迷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原做那轻柔的花朵,静静贴在美人的胸间。

    t恤下面是一条黑底白点的裙摆,细细的腰身上,轻轻把t恤扎在裙摆里,更显得腰细胸满臀翘,快到膝盖处,裙摆轻轻一收,留下一截波浪般裙底。脚上一双蛋黄色的小高跟单鞋,露出俏皮和可爱。

    寒星看着她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玉臂和玲珑剔透下耳边细小的耳环,一时迷恋出神,正是情窦初开的季节,心中异性的吸引和魅力这么强烈。

    “妈妈,那位叔叔是坏人,你看他盯着人家姐姐的样子,像大灰狼要吃小白兔。”

    怀中孩子左右看了看,摇着妈妈的脖子,一双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寒星说道。

    “蔚雯,不许胡说”,年轻的妈妈赶紧回过头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刚才真谢谢你们。”

    “没事、不客气”

    寒星和美女一口同声的道。

    “就是,就是,妈妈,你看他看姐姐的眼神,一副讨好又不敢的样子,老师说了,这就是坏人……”

    那美女一听他评说寒星看自己的样子,不由脸更羞红,悄悄往寒星看来,正巧寒星也尴尬的向她看去,两人目光所对,美女赶紧扭过头去,拿手做着轻拍胸口样子,嘴里呼呼吐着气,小巧娇憨的样子,惹得寒星阵阵悸动。

    “蔚雯”,那年轻妈妈看寒星尴尬,赶紧打断女儿的话。一低头,看见寒星的左手里有淡淡的血迹,忙啊的一声说道,“受伤了吗,要不赶紧去医院看看?”

    美女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他的手。

    “没事,就是擦破了一点皮,回去用酒消消毒就行了。”

    叫蔚雯的女孩子被妈妈连续打断两回和呵斥后,这下不高兴了,一张臭臭的脸塔拉着。

    寒星看要哭孩子,赶紧说道:“大姐,真的没事,一点小伤,你看孩子都要哭了,赶紧领她去玩吧,要不然我可要从大灰狼变成大恶魔了。”

    美女也道:“姐,没事,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伤怕什么!”

    年轻妈妈一看女儿委屈巴巴的脸,赶忙向寒星两人说道:“真谢谢你们,我家就在那边正义路28号,有空到家里来玩。”

    “好的,好的”

    寒星和美女赶紧说道。

    一看孩子真的又要哭出来,在向寒星两人道谢声中,年轻妈妈只得抱着孩子哄着向家走回去。

    众人散去,场中只剩下寒星和小酒窝。

    “没事吧,小酒窝,是不是吓傻啦!”,寒星看着呆愣着的姑娘说。

    “小酒窝,什么小酒窝?”

    寒星用手在自己脸颊上比划了一下,姑娘立即明白,“你这人想问人家名字吗不直说,非得给取这么难听的外号,我叫谢羽菲,谢谢你的谢,羽毛的羽,芳菲菲兮满堂的菲,你可以叫我谢谢或菲菲。”

    寒星看他说破自己意图,不由脸红,轻轻念到:“羽菲、羽菲,衣裳华丽,散发着心醉迷人芳香”,口中说着,鼻子用力一吸,“真美、真香,天天见着你就谢谢的道歉,说多了,怕人家以为我是大坏人,被你美貌感化了啊,怎么办?”。

    谢羽菲看他恶作剧的样子,学着刚才那孩子语气嗔道:“油嘴滑舌,坏人,真坏”。

    寒星一看她娇嗔的样子,顿时眼睛就直了,又不敢太过于唐突佳人,哈哈笑道:“这世道,说话真难,假话人人都相信,真话却没人愿意听。”

    “我叫寒星,很高兴认识你”

    他一伸手,左手间的血迹就显露了出来,谢羽菲一看,刚才还向年轻妈妈说男子汉怎么怎么的,这时想起,要是没有他及时的一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会不会砸破的头正在鲜血直流,会不会砸坏了脸,一想到脸,顿时大叫了一声,“啊”。

    她莫名其妙的叫起来,搞得寒星愣愣无所适从。

    “我的脸怎么样?”

    “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讨厌,谁问你这个!”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是问我的脸现在怎么样?”

    寒星瞪大眼睛,看着她。

    谢羽菲突然明白过来,自己问的这是什么话。

    羞红着脸说道:“我还以为刚才砸下来的东西伤着了脸的,谢谢你,寒星”。

    转头从包里拿出卷纱布,对着寒星道:“把手伸过来”

    看寒星一脸的茫然。

    “我是护士呀,看什么看,伸过来。”


    说着一把抓过寒星的手,小心翼翼得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看着寒星伤口此时正咕咕冒出血,赶忙嘟起小嘴小心吹了口气,露出两排白白的细牙,“疼吗,要不我们还去医院吧?”

    “没事,我可是大男人”

    看他学着自己说话,谢羽菲恨恨的不成,鼻子一哼。“小气鬼,爱去不起,反正伤不在我身上。”说话间,轻轻为他缠了点纱布,看那样子,哪里是爱去不起的样子,分明是心疼。

    寒星被她柔柔的拨弄,内心颤动,这偶然的期遇,不经意间打开过往凄苦。

    孤儿、蒋静生、奇遇,在道别谢雨菲,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绪飘飘远去,历史记忆汩汩而来。

    滇北,三箭坪,夜,月华清冷。

    寒星哆嗦着躺在床上,透过屋顶窟窿,一轮明月,满是悲伤和渴望。

    墙边放着小样锄头、镰刀、竹筐,这是他同蒋静生学医的必备工具。

    老爸去世后,母亲担负起全家的生活,但在两年前,脖子上渐渐长出了一个个拇指大的小疙瘩,当时不以为意,小小皮肤病有什么好怕?

    半月后,实在痒痛不得,请村里的医生蒋静生一看。

    那病叫“九子羊”,从腮帮子起一直围着脖子慢慢长,长满九个小疙瘩,阎王召唤,无药可治。

    那年头,有什么西医、西药,况且这病西医也没有什么说法。村里的土郎中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

    几大包中草药熬了出来,一天三大碗的苦汤水喝下去,病不见好,人倒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三月一过,九子长满,蒋静生判断的准确,等小孩子早上起来喊娘吃药的时候,哪里能摇得动……。

    孤儿很多,也没有人太在意世间从此又多了一个无依无靠。

    寒星倔强的活着。

    蒋静生的确是个好人,医术在十里八村没得说。逢人便夸耀自己医道,世家传承华佗神医民间治疗古方三百,因他的确有些鬼斧神工手段,方圆百里,凡是得了疑难杂症,人们第一时间想起来绵羊大山“蒋老头儿。

    可惜到自己这代,仅得一子,取名东来,希望他能如紫气东来,光宗耀祖。但谁曾想蒋东来整日游手好闲,吊儿郎当,蒋静生教他医术,这二愣子脖子一梗,冲着他老子嚷着,“学医有毛用,现在,江湖上哥们义气说了算”。

    也是正值改革开放初期,社会经济飞速发展,各种乌七八糟的事儿纷至沓来。

    老头子百般无奈,眼看自己年事渐高,怕是没有几年可活了,儿子是扶不起的墙,自己一生本事丢了实在可惜,也对不起历代先人的智慧和心血,起了把医术传给寒星的心思。

    寒星乖巧伶俐,深得老人喜爱,就这一段时间下来,学到了不少老爷子的独门绝活儿。他犹如得了宝贝,天天爱不惜手,蒋静生看在眼里,越发坚定了下来。

    “蒋东来,你他妈有种就给老子滚出来,躲起来算他妈什么英雄好汉。白天你不是很横吗?说什么一挑三儿才显得你丫是大爷、是汉子。现在躲起来当龟孙,呸!老子看不起你。”

    一声大叫划破寂静的夜,村中的狗汪汪的开始大叫起来。

    寒星透过木栏门的缝隙看了出去,一群人围在蒋静生家门口,人人手中提着亮晃晃的刀和钢管,为首一个大汉,光头、塌鼻,浑身肌肉坟起,敞开着衬衣的左胸上纹着一条蛇头,红信伸缩,狰狞而恐怖。正是他刚才大喊。

    “爸,您让开,这事儿您别管,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蒋东来会怕了他几个龟孙,今儿要是不出这门,老子咽不下这气,往后兄弟们说蒋东来被人堵在家里,缩在乌龟壳里,你儿子丢不起这脸,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屋子里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坚硬而夹杂着憋屈的不忿。

    啪,一声耳光的声音传来,“你是谁老子,还江湖中人怎么看,老子就看你是个脓包,寄生虫。你丢不起脸,你爹我的脸可是全都被丢尽了。”蒋静生愤怒的声音传来,老人失望而悲哀。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儿子给你丢脸了。可今天,我咽不下这口气,人家都堵到家门口来了。”屋子里传来蒋东来倔强不服的声音。

    “堵到门口又怎么样,你不去惹是生非,谁会大半夜跑这来。”蒋静生怒斥着。

    “爹,今儿这事你儿子可没给你丢脸,他几个杂碎在街上耍流氓,看葛二嫂子家的小仙儿长得漂亮,风言风语不说,还动手动脚,你没有在现场看见,小仙妹子大哭大叫着救命。你儿子要是这事都不管,可真给你老人家丢脸了。”蒋东来死杠杠的说。

    “这么多人看见,怎么就你出头?”蒋静生的声音明显小了些,但儿子这冲动的性子,他也实在看不下去。

    光头大汉听见屋里的争吵声,确定蒋东来就在屋里,回头一声高喊,“兄弟们,冲进去,搞死丫的,装x。”

    一群恶汉拔出明晃晃的刀,几个汉子跨到门边,刀一下伸了进去,大脚一踹,门应声碎成几瓣散开来。

    蒋东来拎着一根钢管冲了出来,迎头和冲来的几人打在了一起。细细密密的线条缠在钢管的手把上,这是特意为了用劲而加工过的,为了防止脱手,一端牢牢栓在手腕上,

    蒋静生在一旁大声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土匪吗?还有没有王法?”

    这边的动静一闹大,全村的灯亮了起来。

    几个胆大的青年闻声冲了过来。

    那光头一看来人,大喝一声,“今天没其他人的什么事儿,我劝你们别他娘的多管闲事。”说话间,晃动着手中雪亮的兵刃,几个人看着他凶恶的样子,退了开去。

    寒星透过门缝,只见蒋东来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兀自挥动着手中的钢管扫向身边的几人。

    蒋静生看儿子受伤,老头子心中悲痛,眼看一刀砍了过来,身子一侧,挡住了刀,那刀砍在他肩膀上,鲜血咕咕冒出来。

    寒星看见蒋静生受伤,一股狠劲突然勃发,那是亲人受伤时的哀痛,回身拿起床边的小镰刀,疯了般的冲了出去,混在正在打斗的众人中。

    他年纪小,个子不高,一番胡乱比划下来,到有几个汉子被他镰刀勾伤脚。

    那波人看他不顾命的扑杀过来,几人心里也是一惊。

    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对这些成人造成更大的危害。

    几人一注意他,围了过来,霎时间,寒星也遍体鳞伤,胸膛上一个大大的脚印,嘴角鲜血流了出来。

    但这少年紧闭着嘴,雪白的牙渗出鲜红的血,竟显得狰狞恐怖。

    村中跑出来的几个青年看寒星冲了上去,突然热血涌了上来,一个叫侯小溪的扯开嗓门大声喊道,“东哥平日里待兄弟不薄,今儿个的事兄弟是见着了的。难道咋们还不如寒星那小屁孩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让外人随便进来说打人就打人,以后这村子中还怎么有安宁。”

    他这一声喊,村子中哗的一生炸开了锅,一群农家壮汉拧着锄头和柴刀冲了出来。

    那领头大汉见此状况,一声招呼,“蒋东来,你他娘的最好不要出村来,要不然,兄弟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霎时间,人跑的一干二净。

    几个年轻人追了一会,无功而返。

    蒋静生父子和寒星被相亲们抬回屋子,蒋静生本来就是看病救人的,此时熬着身上的痛,喊着人帮忙在药柜里抓了些药粉为蒋东来、寒星和自己包扎上。

    村子中人看着一声不吭的寒星,黢黑的脸上满是鲜血,漆黑的眸子闪闪发光,也不知是畏惧还是高昂。

    山野重新又恢复了平静,这夜,人们只留下一个小孩子阴冷邪恶的脸和雪白牙缝中的鲜血。

    从此之后,村中人看寒星的眼中多了些畏惧,仿佛一夜间寒星不再是孩子,而是充满邪恶的野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生的路重要的是向前。

    清风徐来,让人头脑刹时清醒无比。

    举目望去,世界一片墨黑中点翠,目之所至,远山层叠,一片片山峦遥遥远去。山巅处,一道微白。风从远方莎莎催动枝条,迎到面上,剩余微许松香晨露、野花香味、野草芬芳。

    宁静的黎明前,一对爷孙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向着大山深处行去

    这两人,正是蒋静生和寒星,自那晚事后,蒋静生定下心来,把胸中所有,悉心传授给这孩子。

    寒星蹲坐在石头上,擦擦满头的汗水,气喘嘘嘘的道:“爷爷,我们先在这里息息吧,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看,山那边”。

    孩子用手一指远方的山头,山巅那边,原本的一道白线渐渐扩大,慢慢伸起来一片氤氲的光。

    “嗯,太阳要出来了,不要偷懒,赶紧把这里的药收起来,我们还要赶到下一个点去呢”

    蒋老头抬头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小寒,怒道:“我教你的华佗五禽戏是不是没有练?”

    “练了啊,我每天早晚都按照您老的要求把完整的五十四式从头到尾练完”

    “小孩子家可不许说谎,要是按照我教的要诀锻炼,怎么可能才走这么一小点路就气喘吁吁了。”

    “我没有说谎”小星星叫嚷到,一张小脸因委屈而涨的通红。

    “不可能啊,修炼五禽戏,怎么可能累成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老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光直射小家伙的脸上,看孩子一副无辜的样子,转而迷惑地道:“是不是我教你的配合无名功法没有好好修炼”。

    一听到无名功法,小家伙立刻塔拉下脑袋,

    “怎么回事”

    “你的那是什么破功法,呼吸颠倒,怎么练嘛,老头,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呢,看我不顺眼,想修理我就明来”小星气愤的道,想到自己时时刻刻要按照那怪异的呼吸方法进出气,心里不由就发毛。

    “放屁,你个小杂碎,你知道那无名功法的厉害吗?想当年陈抟老祖就是修炼的这一功法才突破极限,成就仙位,虽然这功法传到现在也大打折扣,可那是可以成仙成圣的厉害功法,能这么容易修炼?”

    “这个世界有神仙吗?”

    “怎么没有,唐僧、孙悟空、猪八戒,你不是天天看?”

    “那是小人书,要是有这么多神仙,怎么不来保佑我。要是那功法这么厉害,你练了这么几十年,怎不见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寒星仰着脖子,一脸正气的盯着老头,眼里显出的是一个糟蹋老头子。

    蒋老头被他一问,顿时火气上涌,伸手就是一巴掌,小星头一偏,没打着。

    一击而过,蒋静生气消了大半,只见他叹了口气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功法,总要说的天花乱坠一些,方能引起后辈们的兴趣,你说的也对,我们家自我往上祖祖辈辈,倒也没人能成仙逍遥。”

    一扭头看见寒星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不由又恨恨的说道:“但是,你不要因为没有人能修炼成就把他说的一文不值,虽然你蒋爷爷我没有练成什么道家仙术,画地成牢、点石成金,但,你看,老头我今年90多岁,爬了半天的山,流过一滴汗,像你一样的猪喘气?”

    “那是因为我还小,还在长骨头呢,一大早就跟着你老往山上爬,我步子要是有你大,哪里会紧追你到满身冒臭汗”小星一脸不服的说道。

    “你这孩子,大道理现在同你也讲不清楚,祖宗留下的功法自有他流传的道理,要和我学医术,好好的按照我教你的东西锻炼。”

    怕这孩子捣乱,又补充道:“五禽戏是华佗神医创造的锻胫炼骨的绝世功法,今人不知其修炼门道,只得其行,不知其理,仅仅将他作为一项体育健身运动。我们啦,是医家传承,你想要成为济世救民的良医,先辈高人们总结出来的东西,重要多学多听多看。”

    看寒星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蒋静生也不理会,指着半山的一处凸起处到:“走吧,到哪里再息息,这回按照我教你吐气呼吸法慢慢来。”

    说话间,老头手一伸,抄起寒星的手,把他从大石上托起来。

    寒星嘀咕着,“知道了”,一老一少,沿着这一崎岖山路,开始向大山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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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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